风筝断了线,在天上飘着。
那是一个标准的菱形,带着两条长长的尾巴,红,黄,蓝,绿的四色被竹制的骨架分开,远远望去,她在云边,再上面,是太阳。
“呐。想想办法,把她拉回来!”
“没有办法啊,那么粗的线,都断了,风怎么这么大呢?”
我呆在原地,呆呆地望着她,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急切,就像失去了所执爱之物一样。我不知道我们如何到了此地,她和我般配,又是独一无二的,最美丽的那个,遇上她,是我最大的幸运。
现在却心如刀绞啊,那风吹断了线,也像是拿了一把刀,插进我的胸口,血顺着喷涌出来,而我去在原地徘徊,不知所措,只能任由着她慢慢远去·,消失在云端,迷离在云海。
“这里,又不是那里,你怎么知道的清楚呢?”
她会高飞,像我之前见过的那样,于河边,展开白色的羽毛,扇起卷风,轻拂过成片的芦苇群,吹乱了翻飞的柳絮,吹乱了我的思绪。
那,在云端之上,又在温日之下此起彼伏的云朵,构筑了四周的视野,五彩的气球会从云海之中露出头,一个接一个地,缓缓地升上来,她乘着他飞,又乘着他落,她注定与天同高。
无惧的她,不在乎是不是蜡筑的羽翼,不在乎日月与晨昏的翻转,阳光指路,星辰指路,地平线在远方,染红了云海,也沉寂了云端,月,阴晴圆缺。
“为什么,一定要这么做呢?”
“因为有些东西,譬如梦想和爱什么的,一旦错过了,就错过了。”
时间不允许我这么做,她告诉我,把现在与未来做比较,那漫长的短暂的,总要分个孰好孰坏,击溃了我的想法,轻而易举,夏末的蝉虫,苟活着,用着最后的力气抵抗着,可是强弱已经分明了。
理性的动物,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,停止了鸣叫,从树上跌落了下去,可来年夏天,又会从土里爬出来,一次又一次地蜕变,一次又一次地跃上枝头,总算明白了什么。
这份传递着的爱恋,似乎……我说不出来,万物循环,因果自然,该来的注定要来,只是只留下了谎言,我站在能够看到她的地方,抬起头。骄傲地说:“我爱她,真的爱她。”
“可是你现在却什么行动也没有。”
“我只不过是知道了什么是真正的爱。”
“那为什么还不去寻找呢?”
三年后,十年后,甚至二十年后,连模样都会发生了变化,世事变迁,难免会发生什么,但我至少不想变,不会变。这样子,守护着她,似乎变成了责任,,想要在慢慢的岁月中陪伴着她,总要有些力量,与那些其他人所对抗。
自强的少年,会变成王子或者骑士,才能够将他的公主,带回自己的城堡,我听到马车哒哒的声音,那与心跳声重叠在一起,化作篇章,一节一节地唱下去,裁短的裤腿能够放下去,抚平那上面的褶皱。
“那是因为,总一天,她会回到地上,心倦了,累了。看遍了繁华万千的世界,明白了命运齿轮旋转所缺少的东西……”
“那你呢?”
“不算我,只愿她能够快乐。”
“不担心么?风那么大?”
“这会成为我去寻找她的理由。”
风筝向着东边的地平线飞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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